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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9/19 20:11:00

浙江24小时-钱江晚报记者章咪佳

在“浙江文化印记”征集期间,有一位老先生专程来了一趟报社,交了一份材料。

材料是三位老人整理的。5月28日,我在体育场路号的老小区,见到了这三位年龄加起来快有岁的老先生:

鲍士杰教授,90岁,原杭州师范大学教授。鲍教授年考入浙江大学中文系,是陆维钊先生的学生;

邢秀华教授,鲍教授的夫人,91岁,原浙江大学教授。邢教授年考入浙江大学教育系,同是陆维钊先生的学生;

陆昭怀先生,73岁,陆维钊先生的小儿子,医院心内科医生。

他们向我讲述了一幢老宅子和一位老先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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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金门,西湖天地,杭州最繁华的地界之一。

一位老人背对西湖方向,面朝东边开元路口一大片施工地沉默了良久。

他叫陆昭怀,今年73岁。陆昭怀先生的父亲陆维钊,是中国著名的书画家、我国现代高等书法教育的先驱者之一。

眼前这片围墙里的废墟中,有陆维钊先生的故居遗址,原来地址是“韶华巷59号”。

自从年调到浙江美术学院(现中国美术学院)工作,这里是陆先生度过他人生最后二十年的地方,也是他从事新的教学领域——高等书法教育的二十年。

就在年这一年,潘天寿先生出任浙江美术学院(现中国美术学院)院长。他很快发现国画系许多学生作画后,都难于题跋落款——不会作诗题字。

为传承中国传统绘画艺术特色,潘先生力主国画要与西洋画拉开距离,倡导国画要传承“诗、书、画、印”四全艺术,但他却愁于学校里缺少“四全”的师资。

那年初夏,有一天,天气晴朗舒适,潘天寿先生偕同吴茀之、诸乐三先生,仨老同游西湖至三潭印月。

当时正值国庆十周年群众美术展在岛上展出。观赏中,三位先生不约而同被一幅水墨山水画所吸引,其画和诗跋均出于一人,而落款人名“陆维钊”,三人都不熟识。

潘天潘院长认定,这正是他一直在苦苦寻觅的师资人才,当即记下这个名字,回校后即打听作者下落。

原来这是杭州大学中文系教古典文学的一位副教授。

这是陆维钊先生自己最喜欢的一张照片

潘天寿院长喜出望外,人就在杭州,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潘先生一方面赶紧让学校向杭州大学商借陆维钊,来讲授古典文学和诗词;另一方面,他亲自赶到省委,去找分管高校工作的书记陈伟达,恳请省委能出面调取陆维钊到浙江美院任教。

后来想想,潘先生这样迅速反应是很有必要的,这是一场“抢人”行动。

因为几乎就在同时,正值浙江省中医学院新建立,急需教授医古文的师资。杭州大学中文系唯陆维钊先生熟谙歧*之术,中医学院恰也同时到杭大来商借陆维钊,且中医学院亦在拟正式调动事项。

“我父亲原先是想去中医学院的。因为当时有很多中医古文功底不够,对《本草纲目》的理解有误。那就会耽误病人治病。”陆昭怀说,那时候父亲已经准备和著名的老中医朱古亭先生一起,重新注释《本草纲目》。

调动之事,潘先生如愿了。

因为浙江美院院长亲自出马,做通了省委领导的工作,后又由省委统战部领导帮助具体联系落实,故美院先于中医学院,办成了正式调动陆先生的一切手续。

为方便教学,潘天寿院长又将刚空置的“韶华巷59号”房子,安置给陆维钊先生居住。

陆维钊先生也被潘院长为继承发扬我国传统绘画文化艺术特色的执著精神所感化,转到浙江美院做老师。

住进了韶华巷59号。

韶华巷59号旧址

上个世纪60年代,南山路上的大华饭店是接待过周总理的老牌饭店。

就在“大华”的正对面开元路口子上,沿开元路(原先是一条通向西湖的小河)有一连排清末时期遗存的旧砖木结构楼院建筑,其最西头的楼院即是韶华巷59号——陆维钊先生的家,这是一处极不起眼的二层楼房老院。

“父亲刚刚调到美院的时候,在家主*多年的九公、九婆一看房子,都不肯搬过去。确实,这里比杭大教授楼的条件差很多。”陆昭怀描述说,“在松木场的这套房子(杭大教授楼)是三室一厅的大房子,厨卫俱全,非常方便,而当时韶华巷无厨卫,还无自来水,用水需到二百米外水站去挑,那时我们都自己挑过。”

陆先生调到美院后,师母当时在上海工作,鲍士杰经常去探望老师,“那个房子其实是个危房,木板墙上有那么大的一条裂缝。”鲍先生向我比划了一下口子,足有二、三公分,“每逢下大雨,屋顶就漏水。”

可是陆先生却毫不在意。“父亲早年颠沛流离,几度家破人亡,那会儿国家安定,自己工作称心,他甘之如饴。”

陆先生还为居所取了个斋名,“圆赏楼”,自署“劭翁”,意为“韶华巷之老翁也”,还题了《新居》诗一首:

涌金桥畔柳如霞,小巷深深着我家。

揽镜亲朋真隔世,倚楼芒角仍涂鸦。

一湖春好难为别,万境*飞总是花。

墙内书声墙外市,不因无酒怅年华。

此后在这“圆赏楼”里,他一心扑在新的教学领域——高等书法教育,度过了自己教学生涯的最后二十个春秋。

在这“圆赏楼”里,有陆维钊先生的欢愉,也有他的心酸:

欢愉的是,在美院工作期间,陆维钊先生常在家里与潘天寿、吴茀之、诸乐三、陈训慈、胡士莹、王驾吾等老先生,共同探讨传统书画技艺及诗词题跋,亦为培养我国首批高等书法专业本科生教学工作提供启示。

同在这“圆赏楼”里,陆先生接待了一批又一批爱好诗词书画的有志青年,给予他们勉励和指导。同时他亦从年轻人勇于求知中,激励自己老骥伏枥之志,以求不断探究。

辛酸的是,后来“十年浩劫”致使艰辛创建的高等书法篆刻科被迫停办;最伤心的,更莫过于痛失视如兄长的知己——潘天寿院长,在“文革”中去世。

但也正是在“十年浩劫”这个身心都遭摧残的最痛苦时期,陆先生能在“圆赏楼”里,以超常的毅力,将痛苦转化为清静,广撷传世名碑、帖之神韵,专神揣摩,潜心研习,终于创研出非篆非隶、亦篆亦隶的“蜾扁”新体,事后引起国内外书坛的广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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